星期六, 10月 29, 2005

就在kid與dult之間

Arnold van Gennep (1873-1957) 提出 “過渡期意識” (The rites of passage) 概念. 社會上每一個個體的的生命, 其實是一連串的過渡期. 由地方到A地方B, 由職業C到職業D, 由兒童到成人…一個組別到另一個組別. 當你由一個社會組別進入另一個的時候, 你會經歷三個階段, Separation, Transition和Incorporation. Transition的階段, 是最奇異的空間. 因為, 這個空間是處於社會既定的結構與結構, 組織與組織之間, 在界與界之間. 未融入新的社會空間, 但又已經離開了舊的. 所謂 “宅界”.

在這個過渡空間, 有最多的可能性發生. 因為我們不需要stick with兩個社會組織中心的神聖的道德規條. 人的自主, 在這個空間最能體現. 青年期就是兒童與成人間的過渡期, 不用做兒童應該做的事, 又未需要像成人的懂得一兩手social之道, 更不用為生計憂心. 所以我們最energetic, 最creative, 最反叛, 最有理想, 最有憧憬. 所有的可能性, 都盡在此處. 我忽然想到negative conception of liberty. 不同於positive liberty追求無限慾望代表愈多自由, negative的freedom令我們知道, 愈多為我們打開的門, 就代表愈自由, 愈多alternative, 我們的選擇就愈多, 也愈自由. 這個空間, 是最多negative freedom的地方.

李歐梵有一篇文叫 “世故與天真”, 說香港學生世故, 因為大家未畢業急著搵工; ,也天真, 因為我們的幼稚不足以當一個大學生. 我們確實是站在最多alternative的地方, 最能體現自由意志的空間, 亞洲最top的城市的大學. 但是, 我們沒有叛逆和創新這些 “過渡特徵”, 沒有找尋自己的自主理想, 只留下前一個stage的 “天真” 和後一個stage的 “世故”.

大學青年被兒童和成人的rules慢慢侵蝕了, 難道最後, 只留下kidu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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